我爱小甜饼<3

-When you gotta go, you gotta go.

【深海】日常一则

糖堆日常吃醋与陈队日常撩人
好像有点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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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海面上对谁都客客气气,但他自有衡量的度尺,把敌人与朋友分的一清二楚。不过也有例外。

他想起那个深夜,那条窄巷,那面潮湿的布满青苔的石墙。

他用那只徐碧城送他的钢笔尖端抵着陈深的喉咙,周遭漆黑一片,以至于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可是那双眼睛,那双总是闪着光的眼睛他永远不会认错。

陈深心平气和地看着唐山海的眼睛说:“我们不是敌人。”他每说一个字,笔尖就抵上脆弱的颈部皮肤,渗出黑色的墨汁,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划破他的颈动脉。

“也不是朋友。”唐山海几乎是立刻反驳道。然后收起钢笔,整了整陈深被他拽得歪扭的领带与褶皱的衬衫领口,滴水不漏地道晚安。

唐山海没有上楼,他在台阶前停下,掏出一根烟点上,站在深夜湿冷的空气里吞云吐雾。每当他为什么事发愁时他总会这么干,尼古丁会缓解他不安的情绪,同时也有助于他更好地思考问题。

他知道什么是敌人,也知道他与陈深不可能成为朋友。但是他不知道该把陈深划分在哪一类。他将快要燃尽的烟掷在地上,不再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多做深究。

唐山海无疑是一个优秀的特工,从来淡然自若,理智冷静,他不像他的搭档徐碧城那么感情用事,并且把很大一部分“感情”都给了陈深,屡次为其擅自行动。他曾为此多次责备徐碧城。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嫉妒陈深。他能在毕忠良面前装傻,能在苏三省面前演戏,即便是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也不会露出丝毫破绽与慌张。但是他控制不住这种名为“嫉妒”的感情。

他二十八岁了,早过了为喜欢的人争风吃醋的幼稚年纪。可他只要看见徐碧城对陈深露出那种露骨的关切眼神,听见那些该死的“我们只是演戏”“陈深如何如何”,想起他们三人相处时透明的总是他,就觉得心里不平衡。

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对陈深的敌意里夹带着一些私人恩怨。他因此处处针对陈深,起初是是明着,后来成为合作伙伴后藏在心里。这真可笑,徐碧城为陈深掏心掏肺,而他把所有的不理智都用在了徐碧城身上。

这都怪陈深。躺在沙发上的唐山海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小孩子气地在心里这么抱怨。

次日,唐山海在走廊里见到恰好打开房门的陈深,他脖子上的创可贴格外扎眼。准备替他买早餐的扁头挤眉弄眼地凑上去问东问西,陈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快速地瞥了唐山海一眼,捂着脖子半得意半委屈地对扁头解释道:“你说这个啊,昨晚上在米高梅被一个小美人咬了一口,现在还疼呢。”他故意说得十分大声,确保整个走廊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唐山海听得眼角抽搐,恶狠狠地瞪了眼陈深便甩上门回自己办公室。扁头对两人的眉来眼去摸不着头脑,又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压着嗓子问自家队长到底哪儿招惹这位大少爷了。陈深耸耸肩,意味深长地笑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徐碧城踩着高跟鞋穿过走廊。唐山海聚精会神地听着那阵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慌慌张张地捋了捋头发,随手拿起桌上一张报纸佯作沉思状,他甚至没察觉到自己拿倒了。然后他就听见踢踢踏踏的声音在对面门口戛然而止——徐碧城进了陈深的办公室。

她去陈深那做什么?唐山海好奇得快要爆炸,像个焦虑症患者似的一刻不停地在房间来回踱步。或许他得再抽上几根烟,不,不行,徐碧城不喜欢烟味。唐山海的脑子里在打架,眼睛里的失落都快溢出来。那个名叫“嫉妒”的小人又要跑出来作怪了。

然而这种情绪没有超过十分钟,因为没过多久陈深就不请自来,他身后的徐碧城探着脑袋说毕忠良安排她出差,明天回来。他嘘寒问暖了几句,一直眼巴巴地看着徐碧城走远。

陈深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唐山海的表情变化,大喇喇地揽着他的肩,露出他那惹得无数少女青睐的明亮笑容。

他说:“嘿唐队长,晚上能去你家蹭个饭吗,我听唐太太说你的厨艺不错。”然后开始喋喋不休扯些有的没的,唐山海被那些“唐太太的夸赞”搞得晕晕乎乎,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

傍晚时分,唐山海哼着不知名的老调子在厨房里忙忙碌碌,陈深在旁边洗洗菜,唠唠嗑,讲些唐山海听不懂的歪道理。

唐山海端着两盘卖相极佳的牛排走过来时陈深坐在餐桌前拄着脑袋想,要是李小男有唐山海这么贤惠就好了。

“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西餐。”

“我这个人不讲究这些,好吃就行。”陈深切下一大块牛排塞进嘴里,还不忘美言几句,“你这手艺都快赶上华懋饭店的大厨了。”唐山海似乎十分受用。

吃饱喝足后陈深以“与李小男闹别扭”为由留下借宿。唐山海推拒一番,最后还是心软应许。

他们靠在沙发上谈着些男人的话题。唐山海喝着进口的威士忌,陈深喝着自带的格瓦斯。唐山海有些醉了,操着温软的音调调笑陈深对格瓦斯的执念以及能随时随地从身上变魔术似的掏出一瓶格瓦斯的技能。

陈深第一次见这人醉酒的样子,不吵不闹就一个劲儿地笑,一时间觉得特新鲜,忍不住想要逗他。

于是陈深凑近说:“你信不信我还能变出一朵玫瑰。”话一出口他就觉得别扭,似乎自己也对这句带着丝暧昧的挑逗有些难以置信。

唐山海摇摇头,又点了点头。陈深笑他喝醉了的样子真傻,唐山海也就真的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陈深当然变不出玫瑰,他只会拿这些小把戏去讨好姑娘们,唐山海又不是姑娘。况且那家伙现在醉成一滩烂泥,哪还会记得什么玫瑰,就算是自己现在亲他一口也不会记得的。

陈深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他想他或许也醉的不轻。可他喝得是格瓦斯,这玩意儿也能喝醉吗?陈深被自己逗笑了。

翌日清晨,唐山海从徐碧城的床上醒来,若不是头部剧烈的痛感,他差点以为昨晚的事不过怪梦一场。

床头柜上摆着一袋热气腾腾的生煎包和一杯热牛奶——徐碧城最爱吃的那种路边摊,旁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昨晚多谢款待,早餐算我的”。

饥肠辘辘的唐山海没得选,小心翼翼地拈起一只生煎包,先是闻了闻,再小咬一口。仿佛那是什么一碰就炸的危险物品。

味道还不错。

就是在这个时候,唐山海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排斥陈深了。也许他们能做一段时间的朋友。他郑重地考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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