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醉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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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把声音关掉。”秦明按着太阳穴，疲惫地说。林涛立刻乖乖把音量调成静音，嬉皮笑脸地回了句:“Yes，sir！”
最近一个案子没有进展，秦明比林涛还糟心，没日没夜地找头绪，连续几天没睡好觉，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眼底淡淡的阴影也浓重了几分。林涛调侃道:“你这样都不用化妆，直接可以在万圣节cos罗马尼亚吸血鬼了。”
秦明没搭理他。
“哎呀，你这么干着急也没用，明天我们再去现场看看，说不定会有新线索。”林涛走过去搭上他的肩，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来一瓶？一个人喝多没意思。”秦明犹豫片刻，伸手接过。
秦明干脆地连干了三瓶，准备开第四瓶时被林涛抢先一步:“老秦，你行不行啊？大学那次之后还从没见你喝成这样。”
“我像是那么容易醉的人吗？我很清醒，非常清醒。”林涛一听秦明这一字一顿的说话方式和轻飘飘的语气就知道不对了，上次听到他这种怪调还是上大学那会儿。
“老秦过来，我们自拍一个。”林涛哄小孩似的把秦明搂过来，后者听话地凑过来，像只树袋熊一样扒在他身上不松手，笑眯眯地伸手比了个“V”。
林涛盯着合照放声大笑，自己也说不清楚哪里好笑，火速把照片传给了大宝。几分钟后手机“叮”地一响，他看着聊天框满屏的“哈哈哈哈哈”满意的笑了，顺手把照片设成了桌面。
此时球赛已经结束，秦明枕着林涛的大腿睡得正熟。百无聊赖的林涛随手找了部恐怖片津津有味地看起来。虽然他这两个损友整天拿“怕老鼠”说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敢看恐怖片。尽管秦明和大宝对此嗤之以鼻，照旧抓着“老鼠”不放。
气氛在电视里夸张的恐怖音效的烘托下愈加阴森紧张，伴随着逐渐强烈的音乐，屏幕中的那位白衣男子举起了手中的刀。下一秒靠在他腿上睡得正熟的秦明突然坐起。林涛被吓个半死，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
“怎么了？酒醒了？”林涛小心翼翼地问。秦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卧槽，我就灌了你几口酒，你不至于杀人灭口吧？”林涛有些发怵，连连后退。
秦明还是不出声。
“老秦你你你别吓我，我承认我刚才把你的照片发给了大宝还不行吗！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动刀！”此刻电视屏幕里血光飞溅的情景十分应景，林涛生怕秦明待会儿就把他给就地解剖了。
“你有多久没刮胡子了？”秦明说话的声音很正常，若不是他奇怪的举动林涛几乎以为他已经清醒了。
“啊？我每天都有刮啊。”林涛战战兢兢地回答，也不指望在一个醉鬼话里找什么逻辑了，而对方手里的刀片离他的颈动脉又近了一分。
“我靠，你把刀放下说话行不行啊！”林涛艰难地做了个吞咽动作，视死如归地闭上眼。
冰凉的刀片贴上了他的下颚，紧接着秦明那只常年低温的手捧住了他的脸。
就只是这样？就只是刮个胡子？林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下巴，没了胡子的感觉就和被人强行扒了衣服一样别扭。
秦明煞有介事地掰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表情看起来有些惊讶又有些忧虑，命令道:“以后别把胡子刮了。”
难道这样很难看？留了多年胡子的林涛对自己的新形象不太自信，在心里哀嚎三声，开始为最近的形象发愁。
“你这个样子只能给我看。”秦明没头没尾地冒出这句话时林涛一脸蒙圈，而前者一本正经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在说胡话或者玩笑，他几乎以为秦明是认真的。
“啊？”这算什么……
“只有我可以看。”秦明重复道，低哑的声音自带蛊惑力，唇齿张合就能让林涛动弹不得。他的脸上带着酒后不自然的红晕，在这之前林涛根本没法想象秦明害羞的样子，虽然现在这样也不能算是害羞。
倒是林涛自己有些难为情。
然后秦明向前一倾，一头撞向他的脑门，睡死过去。
林涛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捂着嘴别过头不敢看秦明的脸。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生。
他刚才在期待些什么？
